陆薄言的神色顷刻间沉下去:“简安。”低沉危险的语气,似在警告苏简安。 许佑宁组织着道歉求饶的话,正想着怎么样才能打动穆司爵博取他的同情时,穆司爵突然叫她:“许佑宁。”
苏亦承点点头:“我尽量。” 一辆轿车停在会所门口,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大衣带着墨镜,把自己包裹得半分不露的女人。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见了,也未必能把她认出来。
他现在要做的两件事情很明确:查出案子的真相;把案子对苏简安的影响降到最低。 “小夕?”
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 苏简安直觉自己离露馅不远了,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:跑!
说完,苏简安挂了电话。(未完待续) ……
“妈,我们……” 苏亦承没有锁门,听到动静越来越大,忙进来,果然看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在僵持。
她的声音很轻,不愿触碰陆薄言的伤心事似的,柔|软的目光里带着一股戚戚,倒有几分像她被欺负了。 但她没能从替她解围的男人口中问出什么,对方只说昨天见过她,对她印象深刻,没想到今天就在街上捡到她的钱包,就送到警察局来了,希望能还给她。
她没有察觉到,穆司爵的背脊僵了一下,仿佛被一股力量猛地击中。 “我很清楚。”苏简安看着江少恺,目光里的茫然无助终于无需再掩饰,“可是,少恺,我别无选择。”
父亲的墓地是他亲自选的,依山傍水,他知道父亲会喜欢。 苏简安蔫蔫的趴在床边,眼巴巴望着陆薄言: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”
“洛氏的股票在下跌。”苏亦承说,“明天你需要以继承人以及最大股东的身份去一趟公司。还有,你们的副董事长不可信。” 到了警察局,陆薄言被带走配合调查,沈越川让钱叔把他送去公司。
苏亦承抱着洛小夕进了一间单人病房,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,给她掖好被子,紧蹙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。 “很顺利。”苏亦承说,“陆氏今年遭遇浩劫,但幸好挺过去了。薄言在年会上提起前段时间的财务危机,宣布危机已经解除,员工的情绪很激动。还有陆氏涉嫌偷税漏税的事情,他也已经查到眉目了,提交材料后,税务局和商业犯罪调查科会重审这件案子,陆氏很快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“你”苏简安惊疑不定的看着江少恺,“怎么和你妈妈商量的?” 苏简安习惯性的先喝汤,浓白的豆腐鲫鱼汤,苏亦承熬得鲜美可口,她喝着喝着却皱起了眉。
苏简安蔫蔫的趴在床边,眼巴巴望着陆薄言: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” 许佑宁一字一句的说:“我要杀了他!”
没错,他来得这么迟,就是跟自家大伯要人去了。否则他身手再好,也对付不了陆薄言那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。 再想起车祸发生时父母所承受的痛苦,洛小夕只觉得像有一把尖刀在心脏用力的翻搅,她用力的闭上眼睛,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苏简安突然有风雨将至的感觉,忙抓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没事。而且,那个小男生已经被拘留了。” “别怕。”江少恺安慰道,“这些人顶多只是好奇,不能对你做什么。”
“别想了。”他紧紧的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“你哥有分寸。” 苏简安以为许佑宁只是怕她把话学给穆司爵。虽然许佑宁的担心是多余的,但她也没再追问。
只是她也没了吃水果的心情,收拾了东西,早早的回房间呆着。 只要陆氏挺过去,就是最有力的打脸。
她前两天在网上买了点东西,忘了写的是家里还是警察局的地址,没多想就拆开了包裹,没想到里面是血淋淋的老鼠尸,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。 “我们差点就是一对了。”洛小夕抿着唇角,笑容恢复了一贯的骄傲,“是你不懂得把握机会。”
她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,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事情解释清楚? 苏简安把文件夹放进包里,听到最后一句,冷冷的看向康瑞城:“你还想做什么?”